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揭秘贫穷的本质
穷人与我们有相同的欲望和弱点,也并不比我们理性多少——正好相反,恰恰因为他们几乎一无所有,我们常常会发现,穷人在做选择时会非常谨慎:为了生存,他们都需要成为精打细算的经济学家。
2 019 年10月14日,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,将2 019 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阿比吉特·巴纳吉(A b h ij it B a n e r j e e)、埃斯特·迪弗洛(E s t h e r Duf lo)和迈克尔·克雷默(Mich ael Kremer)3位经济学家,以表彰他们为缓解全球贫困所作的突出贡献。
2019年获奖的3位经济学家,他们的研究方向叫做“发展经济学”。
发展经济学的“发展”,取词于“发展中国家”,它兴起于20世纪40年代后期,在亚非拉各主权国家纷纷独立之际,是专门用来研究发展中国家经济现象的学科。
直白地说,这个学科重视研究穷人和落后国家的发展问题,力图给贫困问题找到方案。
值得一提的是,2 0 1 9 年不仅获奖的学科很“年轻”,经济学奖得主的年龄也都在当打之年,Banerjee和Kremer都是60后,而Banerjee的夫人Duflo是70后。
一对夫妇同时获得诺贝尔奖,在经济学奖的项目里尚属首次,而在整个诺贝尔奖的历史上也只有4次。
而且,埃斯特·迪弗洛也成为诺贝尔经济学奖历史上的第二位女性获奖者。她与阿比吉特·巴纳吉合著有《贫穷的本质》一书,两位作者走遍五大洲,调查贫困人群最集中的18个国家和地区,深度剖析了“贫穷陷阱”的怪圈,探寻贫穷真正的根源。
6岁看书就开始思考:能为这个拥挤的城市做些什么?
埃斯特6岁时曾读过一本关于特蕾莎修女的书,书中提到了一个叫加尔各答的城市。这个城市非常拥挤,人均居住面积只有0.93平方米。当时,埃斯特把这个城市想象成一个大棋盘,由许多个3英尺×3英尺的小格子组成,每个小格子只能挤进去一个“小兵”。她当时就思考着,自己究竟能为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呢?
24岁时,埃斯特终于来到了加尔各答市,当时她已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名研究生。在乘出租车前往市区的路上,埃斯特向窗外望去,眼前的一切令她有些失望。每个角落都空无人烟,只有一棵棵树木、一块块空草坪和孤单的人行道。那本书中刻画得触目惊心的困境在哪里,那些拥挤的人群都跑到哪里去了?
阿比吉特6岁时就知道加尔各答市的穷人住在哪儿,他们就住在他家后面那栋摇摇欲坠的小房子里。那些穷人的孩子似乎总有玩的时间,他们擅长玩各种游戏。如果阿比吉特和他们玩弹球,最后弹球总会跑到他们的破裤兜里。对此,阿比吉特心里很是不服气。
扶贫要想取得进展要花时间真正了解他们的生活
自打贫穷一出现,我们就产生了某种以约定俗成的方式来贬低穷人的冲动。穷人频繁地出现在社会理论及文学作品中,他们被描述得有时懒惰,有时上进;有时高尚,有时鬼祟;有时愤怒,有时顺从;有时无助,有时自强。
毫无疑问,有些政策取向与这种针对穷人的看法相一致,如“给穷人创建自由市场”、“呼吁人权至上”、“先解决冲突”、“给最贫穷的人多些资助”、“外国援助阻碍发展”等。
然而,这些想法却无法帮助那些处于贫穷状态下的普通男女实现希望、消除疑虑、弥补不足、满足愿望、坚定信仰、解决困惑。
穷人的出场通常只是作为某种励志剧或悲剧的主人公,或令人钦佩,或惹人怜悯,而不是某种知识的传播者,人们不会向他们咨询想法或计划。
贫穷经济学常常与穷人经济学相互混淆,因为穷人几乎一无所有,所以他们的经济状况一般也无人关注。遗憾的是,这种误解严重影响了消灭全球贫穷之战——简单的问题会产生简单的解决方法。
扶贫政策方面充斥着会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的泡沫,事实证明这一点儿也不奇怪。要想取得进展,我们必须摒弃将穷人贬低为固定形象的习惯,花点儿时间真正去了解他们的生活,包括这种生活中的复杂与多彩。15年来,我们始终坚持着这一行动目标。
我们是学者,与大多数学者一样,我们构建理论,研究数据。然而,我们研究的性质却有着不同的意义。我们用几个月,甚至很多年的时间与非政府组织(NGO)活动分子、政府官员、医疗保健工作者及小额信贷者接触,进行基础性研究。
我们来到街头巷尾,村前屋后,与住在那里的穷人交谈,向他们提出问题,搜寻数据信息。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很多善良的人,如果没有他们的协助,这本书就不可能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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